第三帝国合集里被屏的同人和翻译等内容有好的时机会补档

【翻译】《Brother to the Sun King》 -- 4-1

my brother:


    


    

第四章  时髦青年

    


    

1.成人礼

    

 

    

       1659-1661年的岁月,是法兰西历史上、国王和殿下一生中的关键时期。1659年,马扎林前往西班牙边境展开和平谈判,经过几个月的商谈后于该年11月与西班牙共同签署了《比利牛斯条约》。近十年来,法兰西王国第一次没有处于战争状态。与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漫长的王朝争斗以及与投石党的国内分歧现在都已成为历史。法兰西正处于光辉岁月的前夜。

    

       这些年期间,国王的个人及公共生活都发生了转变。与西班牙的条约不仅带来了和平,还将一位公主带到了法兰西:玛丽亚·特蕾莎,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的女儿,1660年6月9日,路易与她在圣让·德吕兹教堂结婚。安娜(自此以后称为太后),菲利普、Mademoiselle(大郡主)、马扎林,以及大多数的宫廷中人均出席了婚礼。这婚姻纯粹是出于外交和王朝的需要;在法国庆典的前几天,新娘在边境由西班牙代理人主持完成婚礼时,这对年轻的夫妻才正眼看到对方。年轻的王后是否缺乏能够赢得国王欢心的美丽、才智与活力,至少在官方层面,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她的责任是为王位生出一位继承人,在随后的1661年11月,她履行了职责,诞下大太子。

    


    

Louis XIV and Philip IV meeting at Pheasant Island on the Franco-Spanish border.

    

       为人夫和为人父的路易,此时已经既是名义上又是实际上的政府掌门人。如果说他这数月来收获了一个妻子和儿子,那么他失去了唯一真正了解的“父亲”。马扎林经历在西南漫长的谈判后身体每况愈下,返回巴黎时已是精疲力竭,卧榻一个月后,于1661年3月9日去世了。这件事不仅让路易个人非常悲痛(任何人只要在枢机主教死后读了他最后几周和路易的信件细节都不能怀疑路易哀伤的纯粹),也是作为国王的他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路易决定在未来充当他自己的第一任首相,他立即着手将以前由他导师(马扎林)控制的政府支配权聚拢于自己手里。这里也无需补充,路易既不用咨询他弟弟的意见,也不会在他的政府里为他设置一个位置。就像从前一样,王子完全地被排除在政府事务之外。

    

       相对路易来说,尽管过去马扎林较少影响菲利普的情感与生活,但这些年的事件对于王子也有很大的影响,即使他们一点也不曾改变他在宫廷和政府里根本无能为力的位置。在此期间,他发生了蜕变,由青春期的安茹公爵转变为年轻的奥尔良公爵、丈夫、他家族的带头人、王子封地的拥有者以及即将成为父亲。路易儿子的降生使殿下失去了最有可能继承人的头衔,并把他从王位移开了一步。但这件事发生之前,1660年2月,奥尔良公爵加斯东去世了,开启了继承他叔叔头衔的可能性,并且至少是小程度上的财政独立。已故公爵不仅从他与波旁的玛丽、蒙庞西埃女公爵的第一次婚姻中享有一份独立的财富,而且拥有来自王室庞大的王子封地,并且是朗格多克省的总督。Mademoiselle是这次婚姻的唯一孩子,将继承家族所有的财产,但作为一个女性,她既不可以继承奥尔良公爵的头衔,也不可以继承王子封地,法律上这些只为男性继承人所保留。当然,她也不能被任命为一个省的总督。因为加斯东唯一的儿子已先于他死去了,王子封地归还予王室。菲利普是已故公爵最亲近的男性亲人,并且他也像加斯东一样,是国王的弟弟,有权拥有一块王子封地。因此殿下能期望接收他叔叔的衔头和封地,并且也许一样可以成为总督。

    

       这位家族害群之马的去世不仅带来了继承权和等级的问题,也打开了过去兄弟之间争斗的旧伤口。对他叔叔的逝世,菲利普有多么悲伤的体验,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但这种悲痛必定是相当大的。尽管他很少能见到加斯东,即使有的话,也接近八年未见了,公爵与世隔绝、半耻辱地居住在布洛瓦他的城堡里,尽管他(菲利普)对写信厌恶,但他仍然用挚爱的语气继续和公爵通信。仅在加斯东死前的几周,王子让他的叔叔放心他的“永恒的热爱”,他的“完全的敬重”和他的“热忱”,并且他仍是他的“最挚爱的侄子”。另一方面,路易仅记得他叔叔的反叛和他弟弟对他的爱。对他来说,加斯东是敌人,菲利普是同谋者。他不仅声称不相信他弟弟的悲痛,并且以嘲笑掩饰他将此事视作威胁的事实。Mademoiselle(大郡主)真挚地哀悼父亲的去世,首当其冲触发了同胞兄弟间的怨恨。在出席他堂姐举办的吊唁仪式时,国王评价说:“明天你将看到我弟弟穿一件长袍,我想他对你父亲的死感到高兴,这样他就能体会穿它的乐趣。”貌似是一个事后产生的想法,这是大概是从未远离他脑海的暗示性想法:“对我来说幸运的是他(加斯东)比我年纪大;否则我弟弟会希望我死而不是他死,以便穿上它。”Mademoiselle承认,次日,殿下真的穿了一件“暴长”(furiouslength)的袍子;但公主因国王看上去对她的悲痛缺乏尊重而伤心和生气。她未能意识到兄弟间激起的敌意究竟是什么。

    

        当加斯东去世时,马扎林仍然控制着政府事务,最后由他和路易决定已故公爵的遗产处置。他们俩对将头衔授予菲利普无异议,后者马上称呼自己为奥尔良公爵。他们也知道,菲利普拥有他叔叔王子封地的主张权利,那是依据当时的法律对被剥夺君权的王室家族候补分支的一种补偿。另一方面,问题的出现在授予时间的选择上,按惯例授予应发生在王子封地接受者结婚的时候,还有大小的问题,这决定了它的收益。最后的斟酌是细致的,因为最后一件事不是路易就是马扎林的愿望,提供给菲利普一个基本的财政独立,以使他从王室意愿的束缚中解脱开来。而且,菲利普可以从王子封地上接收的收入完全不同于他目前来自王室的拨款和年金。按照法律的规定,一块王子封地,一旦被接受者拥有,只有在他去世时没有男性继承人才能归还王室。因此王子封地非常接近于不可撤销,不像王室的拨款,它的用益物权将使君主一时兴起的决定,而提供给奥尔良公爵一个终生的收入来源。

    

       实际上,无论如何,在王子封地收入上的关注象征性多于实际重要性。尽管加斯东的王子封地每年产生约20万里弗尔的收入,让它成为整个旧政权制度期间法国最报酬丰厚的来源之一,但这只是被算作是公爵庞大收入的一小部分,他每年收入远远超过200万里弗尔。即使对于菲利普来说,他当然没有拥有他叔叔的其他专属财产,远不及他后来从王室财政中的所得。尽管如此,路易不能坚持一点吝惜。尽管马扎林就此写信给国王要“对殿下好些”,安娜亦呈报敦促要慷慨大方,路易还是决定留下了王子封地中的香波堡和布洛瓦这两处上等城堡,而以其他大概相等价值的东西替代。最终构成王子封地每年产生的收入略微少于15万里弗尔。至于授予时间,决定了先不授予,直至王子大婚的时刻,而他的婚姻一有可能就会依照国家的利益予以安排。

    

       朗格多克省总督之位,菲利普非常渴望和期望得到,和财政分配结果一样,这是一个夹杂着政治的更为实质性的问题。在很久以前行省的总督不能再挑战和危及王室的权威,这是事实。在十六世纪内战之后,反叛贵族的堡垒和城堡被彻底摧毁,国王的监督官倾向于成为比行省总督更有权力的角色。十七世纪,主要行省的总督更多地面向宫廷,就像加斯东,他们极少到访他们的行省。即使如此,他们继续运用相当大的权力,并由于他们拥有财政收益控制权,他们能开发他们的行省作为一个基地,聚集一些愿意在他们旗帜下服务的人。加斯东和孔代两人在投石党之乱期间将他们的行省用作帮助叛乱就是最近有影响力的证明。同样作为一种金融性资产,像朗格多克省这样主要的总督职位远比一块王子封地更为牢固。在加斯东占有这个职位的16年间,他平均每年从这个行省收入大约50万里弗尔,主要是以“年金”的形式,实际上是贿赂,由朗格多克省的庄园和其他当地的机构支付,以使总督代表当地的利益。这在像加斯东这样的王子来说是个不小的甚至可以说很大的预算项目,成为一个他能建立长期密谋策划和叛乱的重要因素。

    

       出于这些考虑,当菲利普获悉这个职位没有授予他而是给了孔蒂(孔代的弟弟)时应该不会惊讶。事实上是这个王子(孔蒂)过去是投石党人,后来他乞求国王的宽恕,与马扎林的侄女(或外甥女,不肯定)结了婚,并且成了一位笃信宗教者,只为他的宗教虔敬而活。从路易的观点来看,孔蒂是没有影响力的,因此也没有伤害力。在做这个决定时,据说路易是按照马扎林的意见去做,但他可能并不需要这样,在对待他弟弟的问题上,从马扎林死后贯穿他们的一生的漫长日子里,路易始终牢牢把握一个原则:法兰西之子除了宫廷之外不应拥有其他的保护区,除了国王的心里不应拥有其他的支持基地。他在否定菲利普成为一名总督或王朝里的任何其他能使他有任何真正独立的位置问题上从不踌躇。因此王子的生气抗议彻底徒劳无功,马扎林用他惯用的做法,给他礼物和艺术品试图安抚这位收藏家的心灵。但真正的奖赏他是得不到的,每个人都知道这点。菲利普现在是奥尔良公爵了;他能够穿长袍,很快就会结婚并拥有王子封地,但他财政上依靠王室,在宫廷和政府里没有分量。“殿下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据报道是马扎林的结论。用观察者的话来说:“殿下,年轻和英俊,……他只想着愉悦自己的事情,这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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