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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Brother to the Sun King 3.5“令人生厌的味道”


    《殿下传记》第三章第五节《“令人生厌的味道”》。

     本章作者联系殿下的童年事迹着重分析了公爵同性性取向的成因以及这一心理给他接下来人生带来的影响,对目前市面上有关其母王安娜太后以及主教的误解做了澄清;作者的角度不能说完全客观,但就眼下流传的其他学说来看,还是相对准确而有据可循的。



       任何历史学家在提及有关同□的话题时,都会陷入一种晦涩而含糊不清的境地。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权威对这一症状在意见上产生的分歧,并且还由于相关文献的庞大和传播的迅速而无法进行准确的描述和总结。即使有些资料显示确证无疑,可历史学家又该如何把它应用到过去的例子中去?即使很不情愿,但为了尽可能地接近被人俗称为“心理历史学”这个以分歧众多而著称的领域边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也许立刻会问:“该如何用精神分析疗法去治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历史学家可不会用此法来对付某个带着自己生活隐私和细节跑来办公室咨询的人,相反,他们必须依靠过去存在的案例作为准则———就拿十七世纪的来说———现存的资料不仅稀少,还十分存疑而不可靠。一些所谓的回忆录只值得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而它们的作者,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经常无视事实并且喜好捏造信息。他们记述的时间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们也许自己都忘了很多相关细节,而仅仅是按照他们自己希望看到的那样去记录,并且缺乏一种从过去角度看待问题的能力。就拿信件来说———在一个人有幸获得足够多的情况下,往往能够从不同角度传递多方位的信息。

       但是作为心理历史学的其中一员提醒了我们,历史学家们往往无意之中就写了一堆有关心理学的东西。“一个专业的历史学家必定也是一位心理学家———业余的,”著名的美国历史学家皮特盖伊在他最近一部有关心理学在历史著作中应用的论据中这样写道,“不管他们知道与否,他们都运用上了人类本性的理论;他们归纳人类的动机,研究其激情,分析其中不理性的因素,并将这些研究成果与人类所展现出的隐晦却又明确无疑的特征进行对比...他们挖掘原因,并且他们的发现往往包含有发自内心的行为。”那些想要深入探究人物个性的传记作家们通常不可避免地会去重视一些行为在这个人的成长发展中所起到的作用。即使是诸如约翰沃夫(记述路易十四的最近一位,可能也是最能干的一位传记作家)这样精研理论的实用主义者,也在国王的童年以及青年时期上着墨颇多,偶尔也不反对引用一下“人格理论学家”来帮助他理解“同时允许并促使了他(路易)去扮演一个国王角色的自我同一性。”

       对于记述殿下的传记作家来说,同□是一个永远也无法避免的话题。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性方面的偏好是组成他基本人格的一个重要部分,他的那些情人们还左右了他的人生,并且在那个普遍对同□怀有厌恶和蔑视的年代里,这些都影响到了他后世的名誉。这些都为他最终冠上了“堕落”的名号,这位太阳王的弟弟最终在圣西蒙《可恶的味道》一书中成为了这一形象的典型,或者说,一个缩影。

      我们必须要在开头就明说了的是,在殿下一生中,所有有关其同性恋话题的讨论都是充满了疑点并且富有争议的。很多人都相信,并且其他人也一再重复的,那就是马扎林,与安娜一起作为同谋者,刻意使王子变得柔弱以使他不能够去胜任一些公共事务。按照这样的说法,这位次子所有的叛逆行为对于国王的统治来说都是危险的信号,并且这两位都一致认为,针对此种情况,采取一些极端手段都是必须的。当时声名狼藉的双性人舒瓦西修道院长,同时也是菲利普童年时的一位玩伴,曾在他的回忆录中这样说道:“所有这些(使王子变得柔弱的手段)都是在马扎林的指示下实施的,他希望王子能够变得女气一些,这样就不至于像加斯东威胁到路易十三那样威胁到路易十四。“接着又有传言流露出来,说奥地利的安娜让她的一个儿子消失在了铁面具的背后,并且因为以上原因牺牲了他的自由。在当时,这两种说法都被广泛相信———毫不夸张却又鲜有思索,他们将年幼一点的那个孩子往女孩子的方向发展,然后在关键时刻到来的时候,再给与他一个致命引诱。马扎林的一位侄子,也就是纳佛尔公爵,往往被称为是“第一个为殿下破身的人。”

      而大郡主呢,作为一个两方流言都听过了的人,跑去直面主教大人,并且向他重复了这些指控。在1658年的春天,路易刚刚从疾病中康复后,一次主教向她抱怨起王子一些女气的爱好———他对于扮作女孩子的热衷,以及对一些与他同龄的男孩子应该参与活动的厌恶———郡主对这一点提出了反对,虽然十分小心翼翼。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那个人”其实其实对王子这一表现十分满意,“那个人”其实并不想让王子换一种其他的生活方式。针对这个说法主教也做出了反驳:“正好相反,太后和我都十分希望他能够主动要求上战场。”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你们也许要问,与菲利普同时代的那些人真的就相信了安娜和马扎林对他们如何毁掉这个次子所作出的反驳吗?或者这仅仅只是因为王子已经展现出了他女性化的一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们又该如何面对之前马扎林想要在路易身上施行同样计划,以便保持自己统治地位的传言呢?尽管国王对此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抗?这些指控当然是荒谬的,并且都可以立刻被予以反驳。这些谣言都是从首席男仆拉波特那里流传而出,作为曾侍奉安娜的年长仆人,他十分厌恶马扎林,为了给后者的名誉抹黑,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最有逻辑的答案莫过于在十七世纪人们对同□和同□行为的普遍厌恶了。根据宗教规定,□□被认为是违反天性的行为,并且是最令人发指的罪孽,很可能会被遣送下地狱受火刑的。在旧时期,这种行为甚至会被判处死刑,虽然如果这种恶习发生在神职人员或是贵族们的身上,这些刑法通常鲜有实施。即使如此,被同性“破身”往往被认为是毁掉一个人公众形象的一个有效之举。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人们普遍对神圣的事物和某种“纯净”怀有无上的敬意,而对一些亵渎的事情和所谓的“不洁”怀有厌恶,私生子和□□就属于这个范畴。如果私生子对于传统生育来说是一种亵渎来说的话,那么就当时人们的思想来看,□□就是对性的一种倒错,并且是不纯洁的。当时的人们将这一行为带贬义地蔑称为“希腊恶习”或是“意大利恶习”,或是像圣西蒙称呼的那样,“令人生厌的味道”。你甚至还能阅读到当时对这一心理的医学治疗方案,这些方案着重于对人进行清洗,而正好与灌□和□交相反。前者由于具有一定的疗效因而是可取的;而后者就属于□□范畴了,是令人厌恶的。更有甚者,那些参与这些行为的人往往比普通人更容易掺和到一些让人更为不耻的行径当中。私生子,□□,和下毒谋害,这些行为往往是相互关联的。就拿殿下后来的情人洛林骑士来说,据称就是他促成了殿下的儿子与路易私生女布洛伊斯小姐的婚姻,这个婚姻在当时被认为是令人反感的结合,鉴于这个新娘是双向通□的产物(路易和他的情妇在当时都为已婚)。再说到谋杀,骑士和他的同僚艾菲亚特侯爵,同时也是菲利普的一位情人被指控合谋毒杀了殿下的第一位妻子,英国的亨利埃特。接着,骑士又被指配去撮合殿下的长女与西班牙国王的婚姻,她在前往马德里登基的时候突然暴毙,同样据称是被人毒害,诸如此类的例子简直信手拈来。

      当马扎林告诉大郡主他与安娜太后非常不喜菲利普这种女气的行为,并且希望他能尽快投身到军旅生涯当中去的时候,他也许说的就是实话。他们也许为菲利普在经过他们这么些年的“教育”后竟然是这个样子感到泄气与失望。的确,他们也许没有教育好王子如何扮演好国王后补这一角色;但也没有可靠证据证明他们确实是出于故意才让菲利普变得如此柔弱而女性化。既然如此,那么历史学家和传记作者们都不应该再将王太后与主教视作使菲利普变成同□的元凶。通过一些心理学上的解释,以及有关他童年时期的资料我们可以看到,在他幼年时期经历的点点滴滴究竟是如何影响到他人格的塑造。

      虽然这些看起来正确无误,却依然有学派持有“极端同□”一说———一个人无法在与异性的性爱中得到满足的情况———这种情况往往与生俱来(大概是基因或是一些控制分泌的腺体导致)。迄今为止,大多数专家将同□行为视作一种后天行为,来源于“早期并且深刻的母子关系之间的扭曲。”他们以弗洛伊德“人类生而具有双□倾向”这一理论为前提,认为人类的性取向只有在青春期时才会完全成熟。通过观察儿童他们得出结论,一个人在幼年时与父母的关系对他们日后性倾向的形成往往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一份有关菲利普童年时的记录也许能带我们更加深入地研究下去,三岁前便失去父亲,长于妇人之手,身边陪伴的都是女性,而且在他成长为一个大男孩儿时,相对男性的陪伴他还是喜欢与女性待在一起。安娜也在这一点上给与了他支持,默许了他这一行为,并且在教育上给了他一个相对轻松的氛围。事实上,相比起男孩儿,她似乎更像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一个女儿来抚养,喜欢称他为“我的小女孩儿”。即使在他年纪已经不小的时候,她依然常常把他带在身边,带着他参加一些宗教活动,并且迟迟不让他涉足政史,而那个时候,路易已经能够跟随马扎林前往战争前线。综上所述,菲利普很容易就落入上一段中所说的这一情况。据蒙特威尔所述,菲利普“喜好与妇女和女孩子们厮混在一起,喜欢为她们打扮穿衣,给她们梳理头发,他比女人更精通裙子的风格搭配,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变着法子装饰她们。“而当王子的确与男孩子们玩的时候,他的玩伴通常是舒瓦西夫人的儿子佛朗索瓦·提莫里昂,也就是日后的舒瓦西修道院长,一个著名的双性人。他于修道院中记录了这样的往事:


       “每当小殿下来玩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我打扮成女孩子,他一周至少都要来两三趟。我打了耳洞,戴上宝石和一些好看的饰物,一些让人很容易沉迷并且很难摆脱其诱惑的东西。殿下也很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他对我始终十分友好。每次他来到我这里,都会带着马扎林的侄子和一些他母亲那边的女人,接着他们就开始为他打扮,给他戴上头饰......他的外套被脱下,以便能够更加方便穿上胸衣和女式的裙子。“

  

      这些有关菲利普童年生活的细节与一些门外汉们对男□□的通常看法倒有互通之处,那就是,他们从小都对母亲过分依赖,总被她们圈在裙带边上,并被剥夺了独立自主权。与之相反的是,他们要么没有父亲,要么就是远离父亲或是他们的父亲对他们漠不关心。相比起父亲,他们总是与母亲待在一起,这也使他们往往更倾向于和女孩子们玩儿,而不是参与一些男孩子之间的竞争与游戏。这自然就是菲利普所经历的一切,他的这一历程正符合童年经历影响日后成为同□的“经典”理论。

      然而即便如此,菲利普也从来不是一个“极端同□者”,一些有关他青少年时期的资料向我们揭示了他的确曾被异性所吸引。据说大概在他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在获悉宫里的一位年轻小姐(实际上正是先前被他扇耳光的那位)被莫名其妙遣送去了修道院时,王子焦躁不安地冲了过去,将她从当局解救了下来,并且和他一起容光焕发地返回了宫廷。在他的青少年时期,据说他曾与她相恋,并赠予了她大量珍贵的礼物。

      在十六岁的时候,他被抓到掀侍女们的衬裙。就在同年,马扎林设法使他的一个叫梅克洛小姐的侄女吸引了殿下的注意,另外一些人则声称他对洛括劳瑞尔的一位女公爵很有好感。当是正是1658年,路易正经历着致命的疾病,而我们可以看到,那时的殿下已经有了一位情妇,一些其他的例子也可以佐证这点。

      而另一方面,菲利普的同□倾向即便是在1658年的夏天以前都是不可否认的,让安娜和马扎林感到头痛的不仅仅是他的女性化行为,他们还十分反对殿下与一位名叫吉什伯爵之间的友谊。主教曾在私下警告伯爵的父亲让他的儿子远离殿下,并且安娜也不允许王子在没有随从陪伴的情况下私自约见伯爵。据大郡主记载,王子设法绕过了这道命令,通过舒瓦西小姐的巧妙周旋,后者为他“秘密地安排他与吉什伯爵私会......就像一个男人会见情妇一般。”当然了,安娜和马扎林肯定也知道宫里有一位这样的“小仙女”在积极地迎合国王弟弟的愿望。路易与菲利普玩伴中有一位名叫路易斯·亨利·德·布里耶纳的贵族曾在他的回忆录中记载道:“相比起国王,殿下甚至还要更喜欢我一些,当然了,我们之间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虽然我时刻处于警惕状态,并且对那些小年轻们与青年侍从间往往会发生的事情非常清楚。”据说在一个有关他的场合上,殿下曾向他做出一个明白无误的勾引暗示,然而却很尴尬地没有收到回复。殿下事后很不爽地这样写道:“满载财富的世界正向他敞开大门,这家伙却拒掉了。”我们手头还有两封殿下亲笔写给一位朋友的信件,那个人是康达尔公爵,这暗示了他俩在青年阶段曾有过性关系,虽然并不能完全肯定。在其中一封中他指责伯爵与一位曾被他称作是“拒绝了摆在眼前的小鲜肉”的家伙通信,并说“如果让国王知道这事儿会给我带来麻烦,你这举动不是作为一个朋友该做的行为。”在另一封信中他抱怨了他和公爵同时遭受的一种未知疾病。“虽然我希望,不过,”他这样写道,“这病不会妨碍到你在巴黎的寻欢作乐...至于我嘛,自从得病后,我就变得格外虔诚。”

      直到1658年路易经受过那次致命疾病的侵袭后,菲利普人格中那份隐藏的同□倾向被公开了。吉什伯爵开始得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王子会面,并且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左右了他,这一行为大大闪瞎了宫里的一众贵族并让安娜王太后大为震怒。然而菲利普却似乎为自己的被羞辱深感荣耀,甚至在次年12月宫里举办的一场化装舞会上还发生了一场超出体面界限的事情。据大郡主记载,她那天与殿下扮成吉普赛女性,等他们来到会场时发现伯爵已经在那儿了。假装没有认出殿下,这个年轻人将菲利普拉进舞池,粗鲁地推搡他,并且踢了他后面好几下。这一对国王弟弟的不敬行为让郡主惊得目瞪口呆,然而殿下呢?她清楚地记得,“喜欢”伯爵对他所做的一切。

      消息传到安娜那里,她第二天训斥了这两个侄姐弟。而大郡主呢,为了不让菲利普感到难堪,假装没有看见这事儿,太后指责她说:“你实在太谨慎了,大郡主,这事儿现在已是人尽皆知了。“满怀羞耻与愤怒,她又责骂他的儿子,因为他让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然而这些对殿下来说都是耳旁风,他后来写信给大郡主说,他对自己的母亲不喜欢伯爵感到非常遗憾。

      至少在观众眼里,菲利普迈出了人生中长足的一步。针对于殿下,也就是国王弟弟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就是为后人所熟知的女性化以及可怜的形象,被圣西蒙用他的笔永远地记录了下来:“一个小男人踩着高跷一般的高跟鞋,像个姑娘一般戴着戒指,手镯和宝石;戴着铺满香粉的黑长假发;尽可能地戴满丝带,身上散发出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儿。“那个英俊早熟的孩子正朝着成为宫廷里小丑的道路上进发。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宫廷乐师都敢公开歌唱一位名叫艾萨克·本萨尔德的诗人兼沙龙家创作的小调:

      

      J'étais un fort joli garçon

      Et j'avais toute la façon

      Qu'on voit aux royales personnes

      Qui touchent de près les couronnes

      Quand, à force de m'attacher

      Au beau sexe qui m'est cher

      En m'habillant comme il s'habille

      Je suis enfin devenu fille.

      我曾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儿

      我拥有让所有人羡慕的美好形象

      那些出入宫廷的人

      那些离王冠很近的人 

      不断把我捆绑

      让我热爱女性装扮

      让我穿得跟她们穿得一样

      最后我终于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这仅仅只是殿下在他哥哥遭受致命疾病以及一系列阴谋流产后公开宣布自己性取向的一次机会吗?针对这一理论的反转,人类天性说的支持者(以及后天培养说的支持者)也许会这么认为。而传记作家往往会认为任何有关这对兄弟之间与母亲的情感交流都是不重要的,这种心理上的异常大概自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根深蒂固在了他的人格之中,而随着他青春期的过去,这种心理开始慢慢得到展现。这其实是有原因的,一些专家可能会添加这样的信息,那就是菲利普·德·安茹作为他父亲的儿子,凯撒·德·威尔杜曼的侄子包括美蒂奇的孙子,这些人即使不是公开的同□,也曾统统被男性所吸引。不过确实,这些猜测都无法轻易被排除,更多的专家则认同一个观点,那就是导致同□的原因绝对不是单一的。

      后天培养说的支持者(心理学说中的一个分支)也许会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方面里找到原因。在他们看来,在那年春天和夏天里,菲利普因为一些创伤性的事件而进行自我惩罚,这也许正是王子公开表露出自己性取向的一个诱因。根据现代心理学理论,在他的青少年阶段,王子本应该表现成为一个极富天分与雄心壮志的孩子,但他最终却在与兄长进行的这一场无助的竞争中堕落了。他获得的母爱无法与路易相提并论,并且作为王位的第一男性继承人,他无论在家庭还是公共事业中都处于下位,于是便认为自己资质平庸并且能力不足。在逃避生活以及自己所需的同时,他开始转向内心,并且绝望地追寻一些其他的东西。泼粥事件向我们揭示了王子心中对路易的仇视以及想要毁掉他的心理。之后不久,路易濒临死亡,菲利普心中对于成为他继承人的有罪幻想差点成真。他在这场阴谋中所做的一切加剧了他后来自我惩罚的脚步(佛洛依德会说这是一种对受虐或者成为施虐者的渴望)同时他也渴望着能够被那个他想要毁坏的人所爱。因此同性行为,让他能够在处于一种被动的女性角色与自我羞辱中找到满足感,其结果就是他对于吉什伯爵对他暴君般的统治感到光荣。

      其他人格理论学说引用了同□中的自恋心理为佐证,菲利普女性嗜好中对于头饰衣裙的喜爱,他对香水以及化妆品的使用也许可以看出些许自恋的痕迹,就像他想要掩饰自己的内疚和自卑却最终弄巧成拙那样。如果一个人在他的童年阶段“遭受了自尊上的创伤性打击”,那么当他长大成人后,他往往会“倾向于在过于自负或过于自卑之间动摇,而且会用禁欲来掩饰自己的野心。”同时,王子对于吉什的爱与他对哥哥的爱之间的极端相似是毫无疑问的。一个在宫里熟知吉什的人曾将他比作“宫里最英俊的男人,体格健美,亲切而又平易近人,勇敢而又高尚,并且身份高贵....他态度高傲,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没有谁能比他拥有更多的优点。“吉什与路易年纪相近,像他这样一个拥有男性魅力,极高的社会地位以及这种自信而倨傲性格的男人,才更像是一位国王的兄弟。菲利普后来的大部分情人都带着与伯爵相似的外观和气质。一言以蔽之,他们左右了殿下的生命,再次蔽一下,他们在与殿下的恋爱关系中总是处于发号施令的主导地位,尤其是在殿下从他哥哥那里越来越频繁地受到折辱的时候。

      随着18世纪五十年代的过去,兄弟两个的人格被彻底定义清楚了。路易是一个富有侵略性并且自信满满的统治者,他很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并且为自己日后走上太阳王的光辉历程做好了准备。而菲利普则还处于一种消极被动的境地,为自己的自卑和缺乏能力而感到受伤,希望获得肯定和表扬却又清楚地知道这些都不会降临到他的头上。在一个痛恨同□行为的宫廷里,他被人称作是“一个芳心永远不会被女人俘获的人。”

      在这之前,大多数学者都认为菲利普的人格在他青春期末期就已经完成了塑造与定位有人说是在他五岁的时候)。然而近期又有说法称他的行为以及人格在他的整个一生中都在不断地发生着转变。而这一说法的基本原理是基于虽然他早年的经历对他的人格起到了塑造作用,但随后而来的事件一样能够改变他的行为,从而以一种“内部循环”的方式影响到他的人格。符合这个理论,菲利普内心的驱动和人格也许确实经过了一些调整;但是他接下来全新并且多种多样的需求,他的责任,以及他即将在他的成年时期获得的机遇将给他带来一份全新的社会压力,这同时也使他接下来的日常生活与他未来人格的发展得到了新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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