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国合集里被屏的同人和翻译等内容有好的时机会补档

百年归乡 第一章(HS)


       本篇为记述海尔森与谢伊早年生涯的《纽约旧事》一文的扩写;圣殿参与刺客鳕



       甬道里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天前那次围剿,我们由于指挥失误让其余刺客逃离,只抓到了这一个。”

      “他是殿后的时候被我们抓到的,我们一直在审问他刺客据点的方位和手稿的下落,然而他什么都不说。”

      “所以我们在考虑是不是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 ......

       男子风一般从甬道里穿过,身后跟着的一溜随员匆匆汇报。蓦地抬手示意对方住口,他绕过里面的拐角,看到了那个俘虏。

       那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刺客,他跪在地下,深深垂着头,两条手臂被反绑着吊在身后的墙上,一看便是受尽了严刑拷打,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有人前来开了门,海尔森迈步走进监狱。

       谢伊在昏昏沉沉中感到下巴被陡然捏住,接着被抬起了头。面前的人强迫他仰起脸来,与他对视。

       几日接连的刑讯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蓦地往前猛一挣,铁链子被他带得哗啦作响,竟把海尔森身后的随员吓得纷纷后退。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你们这些胆小的懦夫,无能的废物......”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然而黑暗中他的目光却亮得如同妖鬼,整个人仿佛是一只受尽折辱却依然凶猛的困兽。

      “你们还有什么本事,你们......”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扇了一巴掌。

       海尔森皱起眉头,揉了揉手腕。

      “......真是条疯狗。”

       血从口鼻中渗出,然而听了他的话,刺客却笑了,声音里带着冷冷的欢悦,疯狂而讥诮。

      “我是疯狗,那你是什么?道貌岸然的禽兽罢了。”

      “没错。”

       男人说,突然倾身凑近了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面容。

      “我就是个禽兽。”

       阴影下,海尔森的目光冷锐低沉,利剑般直直地看入刺客的眼中。

      “而且是你见过的最大的一只。”

       说完,他在他回过神之前松了手,直起身来,重新戴上手套。

      “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也不会强迫你,这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只是想知道,愿意为信仰坚守到现在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你现在知道了。”

       刺客梗着脖子朝他扬起脸,哑着嗓子说。

      “没错。”

       男人的语调轻巧而圆滑,他好整以暇地收了收了衣领。

      “与我上次处死的那个没什么两样。”

       说完,他拂衣转身离去,临走时伸手在他的右眼上比划了一下。

       嘴角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笑意,北美圣殿大团长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住在纽约地道里的小贼,以为我不记得你了吗。”



 

       脚步声渐渐远了,黑暗再次沉沉地压了过来。思索着北美圣殿大团长最后留下来的那句话,谢伊暗自心惊。

       他居然知道自己小时候曾住过地道......他究竟是谁?

       冰冷的语调,强硬的手腕,以及他那高不可望的地位......这一切都是他所陌生的,他为什么认识自己,难道他们曾经见过面吗?

       自从十四岁加入刺客后他就与连恩霍普定居在了达文波特,难道在那之前自己曾与他见过吗?

       只依稀有一种熟稔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于他临走时在他眼前比划的那一瞬间。

       在他伸手的瞬间,他看到有什么光辉闪烁在他的指间。

       一枚小小的圣殿戒指。


       他惶惶然地想起来了。

 

 


————————

 

 

       1745年的纽约,冬天十二月,天地间一片灰朦。四下寂静,路上行人屈指可数,几个流浪汉缩在一处火堆旁取暖,黯淡的天宇下,屋顶的米字旗焉焉地垂着。

       一个斗篷男子拐进一家酒馆,来到吧台前吩咐道。

      “一杯金菲士,君度酒要双份。”

       等待酒侍调酒的时候,他坐在吧台前,缓缓陷入了沉思。

       就在一周前,自己穿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这片蛮荒的土地,为的就是找到一份遗失的先行者手稿。雷金纳德告诉他那份手稿藏在一座军事堡垒的陈列室里,唯一的入口是一个废弃的排水洞。他亲自去丈量过那个洞口,大概自己再年轻个十岁还能勉强爬进去,这愚蠢的雷金纳德,对他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自己十岁去巧克力屋吃蛋糕的时候。

      “先生,您的金菲士。”

       海尔森接过酒,下意识地去掏腰包,然而就在那时他的心底蓦然一冷:钱袋不见了。

       他没有立刻慌神,而是缓缓开始冥想:就在自己刚才出神的时候,有一个家伙始终跟在他身后,在他点单的时候似乎还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钱袋里除了现金,还有他为防止身份暴露,特地收起来的圣殿戒指,以及最高大师给予的信件,虽然都用了特殊符号加密,可是万一流落他手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想到这里海尔森立刻就追了出去, 然而此时正是夜晚,四周白雪皑皑,路上行人寥寥,哪里还有那个家伙的身影?

       他静下来略加思索,如果真是那个家伙偷了自己的钱包的话,现在大概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翻找。于是他窜上房顶,一边开了鹰眼一边往偏僻地方找,不多一会儿,果然在一处民居的屋檐下看到了嫌犯。

       只见那是一个少年,此时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正拿着他的圣殿戒指在路灯下照着把玩。他无声无息靠近那处民居房顶,然后慢慢挪到他头顶的屋檐,冷不丁唰地落在他面前。

       少年一看到他吓得立刻就跑,海尔森拔腿就追,那少年显然对这片区域熟悉异常,带着他七拐八绕,眼看就要给追上便将钱袋猛地往后一扔。

       然而海尔森不管不顾,他一刻不曾停息,猛地朝前一跃将少年扑倒在地。

      “我都把东西还给你了!”

       少年叫道,用尽全力想要把他推开,然而海尔森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铿然一声弹出袖剑。

      “......你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

       月光下男人的目光冷锐低沉,袖剑的锋刃在少年的脸上逡巡,最终停在了他的右眼上。

      “说,希望我留下你哪只眼。”     

       少年似乎是给吓着了,动也不敢动一下,然而海尔森眼神一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地皱起眉,按在少年胸膛上的手往下摸了摸,又往上摸了摸。

      “你干什么!”

       少年大叫着想要挣脱,然而又失败了,海尔森再次把他狠狠按倒在地,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就在那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我不杀你,也不会挑瞎你的眼睛。”

      “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成一件事情。”

 

 


     “......东面是堡垒正门,在西面有一个排水洞口,我需要你钻进去,找到陈列室,帮我拿到那份包裹。”


 

       他们来到一处军事堡垒前,海尔森拿着构造图耐心给他讲解,期间少年一直心不在焉。

      “你就不怕我去了后直接告发你,然后拿赏钱吗。”

       他蓦地抬头问,眼中满是挑衅和狡黠。

      “你要是敢的话,我就算搜遍全城,也会把你找出来杀了。”

       海尔森收起图纸慢悠悠地说。

       少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

      “你去哪里?”

       海尔森问,少年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

      “每天黄昏的时候看门的守卫会有一次换班,你要是想让我活着走出这鬼地方,就得听我安排。”

 


 

      “Shay,你要去哪里?”

 

       翻墙的时候被什么人叫住,少年回头发现是连恩。

      “不用你管。”

       说完他就要跳下去。

      “怎么不用我管!”

       男人似乎是恼了,眼见少年就要开溜忙眼疾手快地拽住他脚踝,少年一个不稳掉下墙头———幸好被男人接住了。

      “如果你又是要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戳着他的脑袋恐吓道。

      “上次你在酒吧闹事儿被群殴,若不是我赶到及时,你就要被打死了。”

       少年不以为意,将面前全副武装的男人从头扫到尾,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意。

      “装备成这样,你又是去做什么事情呢?”

       连恩一时语塞,不由低头看了看自身,张了张口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缓缓叹息。

      “......Shay,你还太小,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你。”

      “既然这样,那我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好了,我们互不干涉。”

       说完,少年重新爬上墙头径直跳下去,最终消失在了墙后。

 

 


       少年来到堡垒时正是黄昏时分,此时正是守军换班的时候,他按着男人图纸指示的方位钻进地道,来到了洞口前。

       那果然是个极狭的洞口,即使是瘦小如他也不得不脱掉全部的衣服才爬了进去,然后又从洞口把衣服掏过来,哆哆嗦嗦地穿上才继续走。

       他最终来到尽头,只见封口的铁盖锈蚀严重,只一掰便落了下来。他将铁盖掀到一边,轻手轻脚地钻了出去。

       混入陈列室偷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然而想要逃出来却难如登天,他怀揣着包裹还没走出三个道口就被端着枪的守兵发现了,本想按原路返回,可那唯一的出口不脱衣服就出不去,然而这样一来耽误时间势必会被逮住,于是一咬牙朝正门跑去。

       正门守卫多如牛毛,此时警钟被敲响,无数守卫从四面八方赶来追捕这个胆敢擅闯军事重地的小子。谢伊仗着自己人小灵活在万千守卫里游鱼一般见缝插针钻来钻去,最终一跃上数米高的城墙,无数子弹擦着肩头飞过。

       跳下的时候没掌握好落点,一只膝盖直接磕在了砖地上,少年痛得发出一声低呼,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眼见守军放了狗,忙顾不得伤痛拔腿就跑。

       堡垒前方便是丛林,前夜才下过大雪,丛林深处积雪几乎及腰。少年在雪地里奋力扑腾也是踉踉跄跄,还没跑出百米就被两条狼犬扑倒在地,身后传来了守卫的呼喝声。

       眼见逃无可逃,前方便是一处陡坡,被狼犬撕咬出狂性的谢伊心下发狠,他绝望地大吼一声,浑身猛力一挣,扯着那两条畜生翻下了陡坡。

       眼前是翻覆而凌乱的画面,碎石棘草深深地扎入肌肤。尘土飞扬,风声呼啸在耳畔。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像是被生生地搅拌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死了。

 

 


 

       很多年后,谢伊在回忆起这段往事时都会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当年没有遵守诺言,他们的命运是否就会有截然不同的轨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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